缄口不言。

希望这夜幕永不落。

这就是篇没有前因后果的片段。

·是这样,如标题。大概是现代paro吧,大三的嘉德罗斯。
·虽然其实无差,私心还是打了嘉瑞。
·私设如山,ooc有,完全没有前因后果。——大概我哪天会补吧…大概
·ok?那么↓








嘉德罗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聊。
他想,闭着眼睛按号码,按对了就拨出去,错了就算了。
其实他早就闷得发慌,这是出国留学的第三年。这样的异国他乡连个能说母语的人都没有,雷德和蒙特祖玛也没随着他来,也就更没有人听他说话。
于是他闭上眼睛,按那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睁眼,出乎意料地完全正确。于是他呼气,按下那个绿色的键。
其实已经两年没有联系,他和格瑞,自从他出国以后。格瑞怕是开心——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总让人很难有联想感——又潇洒,再没人烦他了。
也可能不会,总之嘉德罗斯看不到东半球,他不是神明,在西半球的人,猜不到东半球的人在做什么。
很长久的沉默,电磁波以光速飞跃半球。嘉德罗斯就一直紧紧盯着屏幕,锁屏是很久以前和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再没换下来的。浅紫色的瞳仁,内里映着水一样的波光潋滟,但也只有眸子罢了。光凭这点,不细看甚至分不出究竟是雷狮还是格瑞的眼睛。
屏幕正中小小的英文字母变化了,他把手机放在耳侧,没有声音,但格瑞确实接了。
这里是凌晨,格瑞那里应当是下午没错,然而电话那头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嘉德罗斯这边至少有掠过窗外的风声,但格瑞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通电话,提前准备好了一样。
于是嘉德罗斯自顾自开口,事先他也没有任何想法,结果就是他把想到的东西全数吐出来,毫无章法秩序,乱的一塌糊涂。但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格瑞竟然也没说话,很沉默地听着,在换气的间隙里嘉德罗斯隐约听见呼吸的轻微声响。
最后他说完了说累了,终于停下来,这才意识到格瑞破天荒地没有表示他浪费了自己宝贵的时间。这一下让他突然有些讶异,于是短暂的17秒内真的只有沉寂。
最后格瑞先开口,他说话还是很轻:
“你还是老样子。”
嘉德罗斯很快笑出声来,起初很轻浅的一个嗤笑一样的气音,随即转变为畅快的大笑。他面朝着窗,凌晨四点的风带着雪花灌进来,而他坐在床边,对着朦胧的天色笑出了眼泪。像个疯子,他不否认,格瑞在电话那头也发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鼻音。
“我是说,你不也还是老样子,格瑞。”
最后嘉德罗斯说,格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破天荒地主动挑起有关日常的话题。
然后他挂了电话,睁开眼睛。
第一反应竟然是摸索枕头边上的手机,时间显示凌晨六点。他的理智告诉他,那就是个梦,根本没有这回事。而他的感性愉快地控制着手指尖,使它点开了通话记录。
嘿,果然就是假的。这才对,两年前他们就闹掰啦,格瑞怎么可能会接他嘉德罗斯的电话。
“可心就是用来碎的嘛。就好像楼是用来跳的,钱是用来花的。对吧?”
他在这个迷迷糊糊的瞬间想起来雷德的声音。那应该是至少四五年前的某一天,他们泡在酒吧里的时候,说完之后他夸张地耸耸肩:“但我可不会跳楼,跳楼了就见不到祖玛了!”
他当时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现在竟然有点微妙地想,这话好像没错,挺有道理的。
是啊没错,心是用来碎的。那就让它碎掉好了,那又怎么样了呢。
那又怎么样了呢?他问自己,顺手将壁纸上那只波光潋滟的瞳仁换成了暗沉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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