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口不言。

希望这夜幕永不落。

暴雨倾盆.

*非常意识流
*DEMMDE.我都分不清谁攻。
*cp向似乎没有那么明显。
*现代学pa.MM是老师,DE是学生。
*没错我就是为了证明一下我其实活着,还掉了新cp的坑
ok.?那么↓









毕竟是这样一个周日的雨后,在雨点落下的那一刻Diabolic Esper竟然看不到第二个人像他这样走在大街上。
于是他还是有气无力地慢慢往前蹭,感觉手里那一袋巧克力莫名其妙地沉。
你看,他想。在这种时候是根本不能也不可能指望有个谁陪着你的。哪怕这条街上曾经有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哪怕你有多爱一个人。爱这种东西是很虚无缥缈的,它不能超脱物理和时空的约束。所以你空有满腔爱意也没用,你又不可能凭空把爱人召唤出来。
这是现实,不是奇幻RPG游戏。没有什么可以把恋人召唤过来的系统。
更何况如果他把Master Mind召唤过来,对方不杀了他才怪。
现在Master Mind很可能坐在家里,或许开着空调。毕竟这天气称得上"闷热",那个家伙肯定不喜欢。开着空调通透多了,还凉爽点儿。离上学大约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了,他八成在满脸不耐烦地准备雨具。因为这场雨无论如何都会导致Master Mind雪白的衬衫被弄脏——那淋不淋雨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了。也就是"身为老师不能以湿漉漉的模样在学生面前出现"这个理由逼着他准备雨具罢了。
Diabolic Esper忽然意识到他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Master Mind,就又有点烦躁了。他本不信爱情这种东西,可遇上Master Mind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开始不理解自己了。
他以前乐于嘲笑那些追对象追得执着过头的人,在他眼里自己的骄傲比天大。既然拒绝了一次,那就别想再有第二次给你拒绝。
可他遇上了Master Mind,套路中的告白也是套路中的被拒绝。但他就是没办法把思绪从这个人身上移开。
这场雨下得不温不火,下得多大也不关他什么事。早在很多年前Diabolic Esper就不在乎会不会被淋湿这件事了。反正都会很狼狈,那就这样吧。
雨滴敲击叶片的声音称得上有条不紊。
嗒,嗒,嗒。嗒,嗒,嗒。
像那个人修长指节敲击桌面的清脆声响。
提溜着一袋子巧克力的少年顿了几秒,恼怒让他想砸点什么发泄一下。不过马上他就意识到身边并没有可以被用来发泄的东西,只能赌气一样加快了脚步。一脚落,一脚起,溅起来的水花又落了下去。
他开始厌恶自己了,无论什么都能扯到Master Mind。
要命。
雨可能下大了,也可能没有。不管怎么样那也就是微小的水滴罢了,砸不死人。
Diabolic Esper走进了住宅区,微黄的灯光从路边某扇窗子里漏了出来,外带两人份的絮语。
世界上每个人都可能会有个伴儿,但Diabolic Esper不可能。他只愿意被Master Mind陪着,除了他谁都不要。在他看来,全世界也抵不上一个Master Mind,更逞论单一的某个人类个体。
可Master Mind不愿意陪他,所以这有什么用呢。
他转了一个弯,石子铺就的路面在鞋底下发出了潮湿的声响。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座公寓的门上挂着写有Diabolic Esper的门牌,不过也不算是他的家。
一直都只有一个人,不算是家。
Diabolic Esper的视野忽然明亮了起来,像是光子耀斑灼伤了视网膜。可没有几秒天空又回归阴暗,附赠大雨倾盆一份。千千万万的雨在落地之前拉扯着牵连着成了千千万万银白的丝线,最终又不可避免地跌进泥里,在身为“雨”的最后一刻绽开大朵透明灿烂的花。
他停下了脚步,站定在透明的花海里仰起了头,任由雨水打湿额发顺着鼻梁向脖颈滑下。孤独感充盈了他的心脏,随着每一次血液的泵出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想象着一个名叫“孤独感”的黑漆漆的庞然大物一口吞掉了自己,咀嚼几下再咽进胃里,自顾自牵动嘴角笑出了声。
小股的水流流过喉结,蜿蜒着越过清晰凸出的锁骨钻进领口就此消失。
其实雨说不定才是最可怕的。他又想。它伤不了你,永远都伤不了你,可你也破坏不了它。于是千千万万的雨滴落下来交织成透明的囚牢将你与所有人都隔绝了个彻底,你也无可奈何。
当然这样的囚牢某种意义上太脆弱了,它甚至挡不住一只伸过来的手。可谁又会对这么一个Diabolic Esper伸手?
即使有人愿意,出于同情的他不要,不是Master Mind他不要。
前者是比天大的骄傲,后者是甚于骄傲的偏执。
没了这些他就不是Diabolic Esper了。所以他宁可坐在囚牢正中挂起笑容,假装自己有余裕维持那份莫名其妙的自尊。
只是他突然想起来手机就揣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于是就有微光在囚笼里亮了起来。
“下雨了。”
他敲了这么三个字,将收件人设定成了Master Mind。

评论

热度(6)